光點,晴光。多年前活動的老地方。韻順老王好像重新活了過來。
  回五結是子夜,知道阿嬤沒睡,小聊一下。與不識字的老人家聊天,和不懂世事的孩子對,常常有詩,生活的發生,詩現象。
  阿嬤說,三十年前她就很難睡了。
  我想到:

  I lie awake night after night

  那無止盡的大夜晚,想到葉慈Lie down and die into the night。

  想到,昨天早上,老杜突然發來簡訊,因為這樣,晚上特地到了家帶家。老杜領來一位新朋友,金姓,渾號老夫子,在匈牙利五年,學指揮。帶來寫匈牙利文的樂譜,說了些吉普賽爾風格和匈牙利風格的事-到底,布拉姆斯懂不懂匈牙利?-,我最感興趣的是上頭的:形線畫。

  譜例與譜例子間,全是在華德福這兒接觸的形線畫。眾人聽我說些,也覺有趣,只是尚不清楚其間的關係。

  上周,我聽了很多巴爾托克,找出多年前蒐羅的巴爾托克的書,好像是為了遇到老杜和老夫子準備的。

  聽了幾個三號。

  那諸鳥鳴叫的遭遇,那不下於巴哈的另種默禱。

  鳥,天主教中聖靈的象徵。

  在斷裂崩解的世界裡面,你要見什麼有什麼,重點是要見。我工作的地方是個沒有哲學的地方,或許,才稍稍能容忍它的萌長;但正向思考,是教人用服務的方式,以另種姿態聆聽,去發現。像巴爾托克那樣到山中聽老嫗,土地的音樂。那是有別於玫瑰十字派的靈性修鍊。

  里爾克的世界裡,人們不斷下落的時候,總有溫暖充滿愛的手托住;卻換個方向想;因為有什麼將我繫住,令我歸屬,如聖靈鳥,能奮不顧身刺向天空,這樣飛翔。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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