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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二十二日至二十四日,南澳之行有許多可分享的事。導遊之一金意,在金洋國小的孩子心中是當地最強的獵人。當他幾次提及他的獵區得翻過兩個山頭走上一天半時,問他:
怎麼跑那麼遠?
他說,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。
他說,自他由西部回來之後,雖然村裡的人不明說,但從不當他是真的泰雅。他要證明。在這兒,獵獲就是真理。
自他那兒聽到許多故事,這是孩子們也沒得聽的,但我會整理出來,在閱讀寫作課用上;而在孩子往南溪夜撈,而我解決著洗澡問題時,村裡的孩子六七人要我給他們故事,硬是借了甘耀明的題目來個即席表演,結果說了個即興的「神秘列車」,孩子很愛,特別是有個剛上國一的泰雅,事後來說謝謝,這個關於發現自我的故事,下回再提。
先說金意這許多故事裡的一個。
因為溯溪很順利,卻又怕孩子因之對大自然輕慢,是以請金意說些能引發孩子敬畏心的事。他覺得很對。但這之前先分享了個難忘的畫面。先記下來,又免忘了。
金意是個回頭浪子,他說婚後太太沒見過他幾次。但他很感謝她。他父親、妻子和兒子,都是讓他重新作人的力量。
他說,他了解溪水的危險,也知道一同渡水的難能可貴。
那夜是颱風前夕。
什麼都沒有的他想要成家,牽著老邁的父親和未來的太太要到丈人家提親,除了他,左右兩人都不會游泳。夜黑,風大,水急。
他們緩慢前行,艱苦緩慢的前行。
每寸夜都刻苦銘心。
他們辦到了。
那夜宿於南澳旅館,之後再趕路。
在說下個故事之前,他頗有深意的說,現在想來真是感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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