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17去看望阿嬤,阿嬤煮了晚餐,好熟悉的滋味,冬瓜、菜瓜、清蒸魚;知道我口味清淡。整個童玩節她忙,幾個孩子回來,也不方便多打擾。說到底,和阿嬤也不是什麼親戚,就是緣分深唄,八月中這餐聊了好長一段時間呀。

   三月離開阿嬤,她說她真不習慣,後來一隻右腳也有點壞,我呢,還就天天給電話,老人家,就是要人想著她。那陣子,我聽她說了兩個夢。

  一個,是擔心沒錢使,阿嬤性倔,就不愛拿子女的錢,曾經身家數億,早就幾千幾千的分了。簡單而實在的民宿是經濟來源,我離開時就少了筆固定的收入,晚上又孤身在海邊。這個春天晚上她夢見,過世十多年的阿公來安慰她,還拿出鈔票來點,第二天起,就有客人來,每次都不多,不累又足夠生活。

  另一個,是幾日後,我晚飯時聽她說,阿公又來了,但是很特別西裝筆挺,好好看呀。阿嬤說,她要阿公等一下,她去收拾衣服就出來,要阿公帶她走呀。阿公對她說,時間還沒到,只是來看她。笑了笑。

  約莫是四月時,我聽著聽著,就有那麼些一時說不上的,上了心頭。

  後來學生要畢業,政大復學,還有不少學校行政的事。總是在晚上會議前,或周二上台北的中午到五結。聽她說家常與過往;說,聽了吳青陽在廣播說什麼,阿玲又如何,陳三五娘ㄟ歌仔和石仁貴;說,她的尪怎樣,矮仔水、阿標阿潭又怎樣。

  我替她翻譯那些新聞,常常播報得很戲劇化;她的話語則常對我透露著某些真實,許多小人物的生活掙扎與相對而言,小小的、平凡的起伏,真真實實甘、甜、苦、澀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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